他莫名一静，慢慢垂，苦笑几许，“还是叫我猜对了，你能断指，必是已有决心，又岂会轻易放弃……

此间数年，我步步为营，没有错过一次判断，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……如今，唯一一次凭心而行，竟要了我的命。”他轻扯嘴角，轻轻笑起，“天熙熙皆为利来，天攘攘皆为利往，终究是逃不过一个利字……”

夭枝睫一颤，只觉眶酸涩难挨，她又能说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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